时间节点是S4结束后三个月的初夏,距离SP After Story发生还有半年多的时间。
原创角色工具人x作为临时搜查员加入未犯,他视角下双向暗恋最终挑明的井山,以及找到真凶后井泽的第一个生日是如何度过的故事。
如果OK的话↓
东京警视厅不成文的规矩,新录用的精英组用抽签的方式决定分配的研修部门。宫崎律不巧抽到下下签,被打发去了传闻中的人才坟墓、放逐之地——未犯。在研修开始之前,他调查了那里的人员构成情况。
井泽范人,52岁,警部补。山内彻,37岁,巡查部长。加贺美聪介,……?!宫崎不得不再次看一眼屏幕确认信息,这个年纪的老爷爷还在参加搜查?
真是个惨淡的部门。而且……
非精英组一辈子也就这样,没什么盼头了。宫崎发现他不自觉地带着优越感想。
才22岁,他就通过公务员考试,成功跻身全日本约26万人的警察群体中仅占0.2%的精英组。警部补——非精英组绝大多数人职业生涯的终点,对他来说只是起点。如无意外,完成干部课程和实习研修之后,27岁之前就能陆续升任警部、警视。扶摇直上,平步青云。
只要忍耐半年就可以离开这里。宫崎这么想着,踏进未犯搜查部的大门。
*
半个月过去,宫崎发现未犯的实际情况基本和他听说的别无二致。AI系统监视国民,侵// 犯隐私;也许因为不受重视,搜查员甚至不能配枪;就连办公室都透露出警视厅的轻慢——入口居然藏在乱哄哄的港市场角落里。
唯一的好处是解决晚饭很方便。井泽和山内下班后经常单独去喝酒,加贺美偶尔也加入。这种时候,他们往往也会叫上宫崎。他去过一次,觉得他们人都不坏,只是年差太大,没什么共同话题;再加上他多少有作为精英组的清高,后面再有邀约便婉拒了。
今天和以往有些不同。
下班后,宫崎冷眼看着山内收拾好东西,和加贺美偷偷交流几句后离开搜查部。他跟在山内后面,等走出一段路,才出声叫住他。
“山内前辈,莫非你是想去独自处理6号案件?”
他捕捉到山内眼里几不可察的一丝吃惊,于是知道自己赌对了。
未犯现任的负责人不太插手具体事务,甚至极少露面。在决定要侦办的新案件时,井泽他们往往用系统自动筛选一批情况相对紧急的,讨论后选择其中一个,写成说明提交给负责人。如果通过,就正式开始搜查。
这次的五个案件,最后被选中的是2号。只有五个,是因为6号已经被山内从系统删除。
而宫崎正巧撞见。
“成濑圭介,妻子两年前因为家暴与他离婚,带着女儿独自生活。成濑最近购买了刀具,推测是因为借高利贷无法偿还,想勒索妻子。这个案件很特别吗?”
山内目光闪动了一瞬。“没什么特别,所以我一个人就能解决。”
“那为什么要删除?案情也不严重,即使拿到会上讨论,最后被选中的可能性也很低。你在隐藏什么?”
山内沉默了。
或许他碰巧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基层警察过剩的正义感,案件背后的案件,深入虎穴的孤胆英雄之类。宫崎突然兴奋起来。
“我要和你一起去。”不等山内反对,他又说,“不然我就把这件事写进研修报告。未犯快要正式成立部门了吧……这样真的好吗?”
山内很是苦恼地啧一声。“那你别拖我后腿。”
*
没想到真的被山内一语成谶。
眼看跟踪计划因为他的原因败露,受惊的成濑举着刀朝自己冲过来时,宫崎只是呆立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动起来的是山内。他毫不犹豫地挡在自己面前,硬生生接下成濑的攻击。成濑恐惧地看看自己空荡荡的掌心,歇斯底里地大喊“你们是谁”“别过来”,拔腿就跑。山内追了几步,突然踉跄着跌坐在地。
逐渐幽暗下去的暮色里,宫崎惊惧地看到,一柄匕// 首的刀刃整个没入了他的肩膀。
“前辈!”直到这时,宫崎仿佛才刚刚能恢复自如活动。
得叫救护车。他颤抖地打完电话,在山内身边蹲下。伤口刚开始看上去没有异状,但片刻后,鲜血哗一下温暖地涌出,从捂紧的指缝间满溢到山内身上、地上。宫崎触目惊心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觉得他的生命简直都要像这样逐渐流逝。
“山、山内前辈……”声音不自觉带上了哭腔。
山内埋着头,一动不动,仿佛光是维持这种状态就已经耗尽他全部的力气。“你走吧。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无关。”他低声说。
“那怎么行!”明明全都是他的错。宫崎痛恨自己的没用,“我去联络井泽前辈……”
“别告诉他!!!”
宫崎错愕地看着山内,不知他为什么反应突然这么激烈。
山内摇晃几下,终于脱力地歪倒在宫崎身上。浸满温热鲜血的衣料贴着他,开始逐渐变得微凉。“别告诉他。”山内又重复一遍,这次轻得像喃喃自语。“拜托你。”
宫崎说不出话,只是重重地拼命点头。
*
凌晨时分,宫崎才从医院离开。
山内已经入睡。他需要住院休养一段时间,但万幸的是,伤势总算稳定下来。
深夜的街头寂然无人。直到此时,宫崎才得以整理自己的思绪。
他如梦初醒地明白,刑警的工作不是拍电视剧,世界也并非围着他转动。过去他赢得的荣誉和掌声、他引以为傲的所有资本,在极端的暴力前百无一用。
原来他是那么软弱,原来他什么都不懂。
生平第一次,宫崎律意识到了自己的狂妄。
*
第二天,井泽还是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毕竟山内不得不缺席,这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而宫崎整晚都在饱受良心的谴责,终于忍不住把实情向他和盘托出。
井泽沉默良久。他并没有苛责宫崎(这让他更难受),而是说:“那我们去会一会这个成濑吧。”
成濑看到宫崎再次出现,脸上不知是震惊还是害怕。“你们到底——”
话音未落,井泽已经冲上前。他动作干脆利落,拳拳到肉,每一下都揍得结结实实;但又充满分寸感,精确地拿捏好力道,避开了所有要害。最后他反剪着成濑的手臂,凑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成濑原本还在挣扎,听罢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井泽刚松开钳制,他忙不迭地转身就跑。
“解决了。”井泽站起身,轻松拍拍手。看到宫崎疑惑的目光,他解释道:“我把未犯系统里成濑干的好事列了一遍,让他以后老实点。这下他应该不敢去威胁妻女了。系统也会一直盯着他。”
“喔……”宫崎叹服地点头。
“宫崎君接下来有空吗?我们去医院探望山内君吧。”井泽笑容可掬,看上去完全不像刚经历了一场斗殴。“空手去可不行啊。对了,干脆把加贺美也叫上。”
“井泽前辈,”跟着井泽在点心店选购蛋糕,宫崎终于忍不住问出一直以来的迷惘。“每次选择案件的时候,你们是怎么想的?不会觉得没被选中的受害人很可怜吗?”
“宫崎君你……提出了很尖锐的问题呢。”
井泽没有看他,但却收紧了下颌。
“我们之所以会这么做……实际上是向现实妥协。警察不是神明或者救世主,没办法拯救所有人。不管如何选择,都必然伴随着牺牲。”
“我其实不想去选择案件。如果可以的话,这种事想都交给系统。相对地,我选择守护身边的同伴。因为守护好他们才能拯救更多的人。”
井泽又沉吟了一会。
“三年前的今天,我的妻女被杀害。啊,”他看到宫崎吃惊和抱歉的目光,主动补充:“不过凶手已经抓住了,就在不久前。山内一定也是因为想守护同伴……守护我,不希望我看到6号案件触景生情,在6号和2号之间面临两难的选择,才会把它删除,私下去了结。”
原来……是这么回事。
*
山内已经恢复意识,状态还不错。看到他们三人走进病房,似乎吓了很大一跳。宫崎这才意识到,自己充当了告密者的角色。
不过,告诉井泽果然才是正确的决定。
“成濑的案件已经解决了哦,山内君。”不等山内开口,井泽抢先说。“稍微给了他一点教训。”
山内紧张地看向井泽,而井泽脸色如常、甚至略带无辜地回望着他。然后山内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那就好。”
宫崎隐约觉得,他们又无声地交换了某些他不知道的信息。这两人之间好像总有某种旁人无法插足的默契。
井泽打开盒子切蛋糕。给山内那盘特意细心地切成小块,方便他单手叉着吃;再分给加贺美和宫崎。“好了,来祝我生日快乐吧。”
等等,宫崎震惊地意识到一个事实。所以说,他的生日是妻女的忌日?!
……井泽乐天的外表下究竟背负了多少痛苦,山内一定是最清楚的吧。宫崎感慨地思忖。他想起刚才井泽提及那段往事时的表情。三年过去,凶手又已经落网,或许现在他终于能真正放下了。
“到底是给我的蛋糕还是给你的蛋糕啊。”山内半真半假地抱怨。
井泽嬉皮笑脸:“反正都是吃到肚子里,有什么区别?”
宫崎忍不住笑得开怀。
这就是井泽所说的彼此守护吧。宫崎从心底里羡慕他们能拥有这种情谊。抛开自己那可笑的自负和优越感,他才发现,原来未犯是这么温馨的地方。
临走,井泽停在病房门口,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山内似乎也这么认为,用征询的眼神看向井泽。宫崎在他们之间来回扫视,觉得气氛微妙,不知自己是不是应该回避。刚才,加贺美说老人家熬不动夜,已经先行离开。
结果井泽最后只是简单地说:“谢谢你,山内君。”
山内点点头,垂下目光。“这不算什么。”
“晚安。我还会再来的。”
“……嗯。晚安。”
宫崎觉得自己果然应该和加贺美一起先走。
*
山内不在的日子里,井泽的文书工作多了起来。
写报告的事原本都是山内负责。井泽除了承担这部分工作,还开始额外加班。宫崎过意不去,也经常留下来给他打下手,帮忙整理过去的卷宗材料。
井泽在写的提案是,希望未犯的成员在紧急情况下至少有一人可以配枪。
宫崎现在才知道,他们不能配枪是因为未犯的搜查有其特殊性。为了将犯罪防患于未然,搜查员的形象必须和警察相差越远越好。但这也意味着他们常常会暴露在危险中。
促使井泽做出提案的契机,一定是山内吧。
但井泽并不是个擅长文书工作的人,加班到后来往往就开始唉声叹气。有时写入神了,还会不自觉脱口叫山内的名字,然后抬头望着身边空荡荡的座位愣住,怅然若失。
以前他们两人或许就是这样一起办公的。宫崎心虚地躲在电脑屏幕后面,把自己越缩越小。
某天早上,宫崎踏进大门,看到井泽端着水杯,对山内桌上的仙人掌发呆。
“宫崎君,仙人掌应该不需要经常浇水吧?”
他偏偏头。“本来就长在沙漠里,还是不要浇太多比较好……?”
“唔。”井泽看上去很遗憾地住了手。
傍晚,他发现那盆植物不知何时移到井泽桌上。井泽已经提前下班,而宫崎不用想就知道他去了哪里。
*
山内回来上班那天,宫崎本以为井泽会很高兴,可他们却在例会上起了争执。
之前的讨论都按部就班进行得很顺利。快结束时,井泽突然提出,要山内以后的搜查都必须和他一起行动。
加贺美闻言直接笑出了声,山内不知所措地看着井泽,耳朵红了。
“这不现实。未犯现在的人手——”
“你伤还没好,我需要保证你的安全。再说,正式成立部门以后,就会补充要员。”
“可是新的搜查员不熟悉未犯的搜查方式,需要有人带领——”
“山内,等会来休息室单独找我。之前的擅自行动,作为领队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明明脾气很好的井泽今天一反常态地蛮横,仿佛故意找茬似的。宫崎再迟钝,也终于模糊地感到他们之间不太对劲。
山内跟着井泽去休息室后,宫崎终于按捺不住好奇,问加贺美:“前辈,那两个人到底是……?”
加贺美狡黠地笑笑。
“原公// 安Ace井泽范人的名号你没听说过,可能因为你确实太年轻了。可龟兔搭档樱木泉和山内彻总听说过吧?”
“啊…!”
这不是宫崎想要的答案,但加贺美的话让他大吃一惊。他当然听说过,警视厅里这个传奇的组合。或许就是因为太传奇,他从来没想到把两个山内彻的形象重叠在一起。
这样的井泽和山内为什么愿意待在未犯?
不。经历最近的一切后,他不该再用原来的眼光看待这个部门了。
加贺美前辈说不定也是什么深藏不露的高人。
因为刚才意外得知的事,宫崎心情激荡不已,下意识往休息室走去。他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或许只是想再看一眼两位值得尊敬的前辈。
门里隐约传来说话声。鬼使神差地,宫崎停下脚步,从门缝偷偷往里看。
*
山内赤// 裸着上身坐在桌子上(宫崎拼命屏住呼吸),任由井泽为他换纱布。
搜查行动时的山内锋芒毕露,此刻面对井泽却格外温软。他低垂着眼,仿佛不敢看井泽似的。
暖黄的灯光洒在头发上,落下一圈柔和的光晕。还有以往藏在黑色卫衣下,宫崎没看到过的,他惊人雪白的肌// 肤——
山内很美。
宫崎第一次发现,原来山内这么漂亮。虽然这个词不太适合形容警察,更不适合形容男人。
“刚才说一起行动,我是认真的。”井泽开口。
“别开玩笑了。”山内说,声音也软软的。
“我没开玩笑。如果不是你擅自行动,就不会有这种事。”井泽换纱布的动作很轻柔,嘴下却毫不留情。“我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宫崎疑惑地想,井泽不是早就知道原因吗?甚至还亲口给自己解释了一遍。现在逼问山内又是什么用意?
山内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他说,“你在无理取闹。”
“而你在多余地担心我。”
山内错愕地抬头看他,眼神黯淡下去。
再怎么样,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宫崎忍不住为山内感到不平。归根结底,他是为井泽才受这么重的伤——
井泽托住山内后脑,略微倾身,与他缓慢地深深接吻。
宫崎不得不用力捂住嘴,踉跄着闪到一边。不知自己有没有发出奇怪的声音,最好没有。他心脏狂跳着,深一脚浅一脚从门前逃开。
此刻宫崎终于恍然大悟,他们之间奇怪的气氛是什么。他倒也不觉得怪异,只觉得那两人十分相配,希望他们能好好沟通。
*
“……如果你以为这样我会同意和你一起行动,那就错了。”
山内被吻得乱七八糟还要强自镇定的模样,井泽越看越喜欢。他在山内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揽住他。
“现在我很后怕,水岛步那时候把你和吉冈留下来对付里谷。万一小田切没有及时赶到……”
“抱歉,刚才对你这么说话,其实我是在生自己的气。生气我仍然需要你来为我担心。”
“所以和我一起行动吧。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了。”
他感到山内在手臂下逐渐软化,靠上自己肩头。
“我没事的。井泽さん去做你想做的事就好。未犯不能没有你。”
“而我不能没有你。”
井泽转头注视山内。“我意识到得太晚了,对不起。”
他低下头,游移着向山内的唇再次凑近。山内闭上眼默许了,睫羽轻轻颤动,在脸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伤口还疼吗?”
山内温顺地摇头。
“害你受伤,想到这件事我就对宫崎火大。”
“你别去找他麻烦。”
井泽站起身,为山内披上衣服。“说起来,吉冈不也是精英组?以前怎么没见你对他这么客气。”
山内思索片刻。“因为未犯和以前不同了吧。现在这里只有我们和加贺美前辈。在正式成立部门之前,要守护好它。毕竟它已经变成我们的容身之处一样的存在了。”
井泽轻笑。“还记得两年前你刚来未犯的时候吗?那时候多凶啊,现在变得这么温柔,我都不习惯了。”
山内移开视线不去看井泽。
“说起来,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嗯?”
“这半年你带着我快把港市场每个店都吃遍了,只有河豚锅没去,是故意的吗?”
END
……好像写成了爹妈带熊孩子x
写这篇的想法主要是好奇找到真凶以后井泽的第一个生日会怎么度过(以前他大概每年都不希望这一天到来),以及SP里山内说新来的搜查员和大家配合不好,是怎么个不好法,再加上和朋友聊的,S4结束以后井山的状态应该是山内知道自己离不开井泽,井泽不知不觉就离不开山内,但他自己不知道。最后写出了这样的故事。
所以SP的井山是表白过后老夫老妻的状态了xx【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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